【博君一肖】 男后 (古风 HE)63

_(:з」∠)_=3333333333333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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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63.


  


  “本宫要见皇后。”


  晁国京城又下了一场雪,气温骤降呵气成冰,肖芷端着手炉站在寒风中快一个时辰了,关雎宫依旧大门紧闭。原本以为和肖战长谈过一回,他会有所顿悟,谁知道出宫祈福一趟回来变本加厉,丝毫没有悔意,现在连她这个姐姐的面都不愿意见,什么佛祖庇佑,有没有身孕难道他心里不清楚?


  “昭仪娘娘,我们殿下说了,不见客。”


  还是红云站在宫门口应付,她的脸色很严肃,眉宇间隐约还有一丝不耐烦,她打心底讨厌眼前这个女人,若不是她的到来,肖战也不会被迫离宫。同样的理由还有里面那位,好在顾薇要求不多每日只是缝小儿衣物,伺候的容易,否则红云的脸还能拉得更长。


  “是吗,连本宫这个姐姐都不见吗?”


  “娘娘请回吧。”


  红云连答都懒得答,蹲了一福直接扭头让人关门,天气严寒,肖战独自在外,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也不知道殿下好不好,有没有喜欢的糕点吃,红云撇着嘴满脸的不高兴。哑丫头阿福刚从屋子里换碳灰出来,瞧见站在院落中打树枝的红云,快步走过去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,引起红云注意后,啊啊的比划着问她姐姐怎么了。


  没什么。


  她简单的比划了下,阿福还是放心不下,她把手里的簸箕放在地上,双手飞快的在身前变换。好几天了,自打皇后回宫,挪出紫宸殿,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,吃得少,不言语,每天都坐在榻上缝衣,除了照例喝着安胎药,司膳局送来的糕点完全不碰。最关键的,皇上也不来了,从前阿福和安儿伺候不了近身,但也知道皇上离不开皇后,就算闹脾气,也会让大监来看看情况,或者半夜偷偷去偏殿望上一眼。哪有现在这般不闻不问,就算有平安脉,也完全不能跟以前相比。她的年岁比红云还小,又聋又哑从慈济堂寻来对感情之事不通,她只觉得皇上变了,皇后也变了。


  面对她的疑惑,红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囫囵的说是佛祖的意思后,拍了拍阿福手背要她宽心。是啊,从前的紫宸殿是快乐的,肖战喜欢琼花树下的秋千,常常会坐在上面荡很久,他还喜欢廊下的纳兰提花,蹲在那里修剪,衣摆脏了都无所谓。昔日的皇后还会和红云笑闹,院落里只有他们四人,纵然听不见说不得,阿福也能感受到快乐,哪像现在死气沉沉。


  吱呀。


  殿门被推开,安儿也跟着出来了,她手里抱着叠脏衣服,看到庭院中两个人肩头落雪,她也跟着走了过来,两个哑丫头心中疑惑是一样的。红云叹了口气,帮着把地上的簸箕捡起来,拉着阿福让安儿跟着,红云把活计交给别的宫人,自己则回屋子里取暖了。


  主殿内,顾薇一个人坐在软塌上,她正在给陈宇缝制经幡,算时间,端王的灵柩应该抵达京城了,王府大祭,自己这个王妃不能出席,实在是太讽刺了。越缝,顾薇心里越难受,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,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,深深宫院,里面的一草一木一人令她无比恶心,想去陪着陈宇,想和他在一起,哪怕只有冰冷的牌位也好啊。她又开始怨恨王一博,自己这一生的悲剧都来自那个人,不由自主的顾薇握紧了剪刀,太恨了,为什么没在那次见面就杀了他。


  晁国冻灾来的异常凶猛,最北边的城镇连砖头都冻酥了,一捏就碎导致百姓房屋塌陷过半,当地州知府束手无策,张嘴便是管朝廷要银子修缮,报上来的数额惊人,连带粮税都谏言想减免。为此,王一博愁的亦是几天没合眼,他把朝中能用的大臣都叫过来议事,可谁的解决办法都不太管用,尤其提出派官员前往,个个推三阻四。许敬之,贺文清这些人倒是愿意,但王一博正值用人之际,他们都是朝廷重臣,肯定不能离开,余下的则是少数几个霍家党羽,王一博放心不过。而新晋的科举人才倒是能用,可正因为新人,只能做副使先历练才行。


  用人问题永远都是王一博最大的困境,他揉了揉眉心靠在龙椅上,一轮催促的奏折下来,想和什么人谈谈国事心事,四周却空空如也。


  “皇上,林州又发八百里加急奏折。”


  看到这般疲累的皇帝,大监并不想把奏折递上前,无奈当下王一博最关心的就是这个,为了不惹出事端,大监还是犹豫后小声提醒道。


  “给朕,皇后那边有消息吗?”


  “回禀皇上,药还是正常吃……”


  话说到一半,大监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视线,他顿觉自己说错话了,话锋一转硬生生拐到另一边。


  “钦差卫队已经于昨日抵达河州,由河州知府接待安排住处。”


  “嗯?”


  比视线更冷的是声音,大监差点把自己舌尖咬破,头垂得低低的,小声道。


  “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发回。”


  快一周了,肖战离开他身边音讯全无,纵然有夜枭贴身保护,王一博还是免不了担心,不是不相信肖战的能力,而是隐隐的总有种不安感。没有消息有时候也是种好消息,对于沈舟的功夫,王一博还是认可的,他沉默着打开奏折,才看几行字眉头便蹙了起来。


  “下次再自作聪明,你知道后果,自己出去掌嘴十下。”


  “是。”


  人退出去关上门,紫宸殿再度安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,林州发来的奏折无一例外,还是在向朝廷请求拨款,对灾情的描述依旧不详实,用着“大半”“死伤无数”这种词汇。王一博拿起朱砂笔批复句知道了,随手丢在一边,林州在晁国最北,往年冬日就是难捱的,可谓苦寒,对他们征收的粮税也是最少,甚至用皮货替代。面对如此人口稀少的州城,还狮子大开口奏请五十万两白银,五百万担粟米,直抵晁国一年收入的两成,简直岂有此理,这群赃官面对灾情第一时间不是想着黎民百姓,而是贪朝廷钱财,王一博抓起茶杯重重地掼在上面。杯子碎裂,飞溅的水渍有几滴落在摊开的画卷上,男人赶紧将它拿起来,可还是让画面晕开些,看着模糊不清的面容,王一博懊悔不已,他用袖口一点点抹干水渍,将画卷压在奏折上,提笔要补。临了了,还是停顿住,他放下笔,最后看了眼画卷,默默地卷起来放回格架上,喊来下人处理掉碎瓷,自己则让大监传唤许敬之,往南书房等待。


  睡了整整一宿,肖战再睁开眼睛,太阳的日头已经直直照进堂屋正中间,他遮住光线想起身,可稍稍动一下,脑袋疼得像被千斤重锤砸过。他单手抵着头躺在枕头上,等这阵劲儿过去,肖战才猛的想起自己还有公务要办,再难受也得起来,他扶着床框努力拽着自己,好不容易坐直踩到地面,脚却觉得没踩到实心砖石,软绵绵的。腿肚子没劲儿,腰背也酸痛,浑身哪哪都不对跟拆散了没装好似的,肖战闷哼声,很快房门被推开,沈舟板着张脸端着碗粥进来,放到桌上,后退一步抱拳道。


  “殿下,河州大营送信之人已被擒获,经过审讯,交代了他是副戍主高杰的亲信,而高杰素来与贺家长子贺青交好,除他之外军中还有十几人附逆。”


  “现在什么时辰了。”


  “未时一刻。”


  “未时……”


  肖战默念遍,还不算太晚,思及接风宴后的失态,他低头一看,自己穿的亵衣,除了发丝隐约还有点酒气外,干干净净的,不免心中一凛。


  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,沈舟继续抱拳道。


  “钦差卫队已抵达河州,由河州知府安排妥当,属下怕军营里的小兵服侍不周,让州知府安排了婢女仆佣,殿下还请放心。”


  听他的意思,给自己换衣服梳洗的是军营里的小兵,肖战虽然不适应,但还是放心下来,他定了定神,随手拿起衣服逐次往身上套,屋子里炭盆烧的正旺,暖烘烘的,盆底干净,积蓄的碳灰也不见飘出来。河州大营的小兵还是蛮细心的,肖战这么想着,穿好衣服走到桌前,粥就是最普通的粟米粥,加了点腌菜,正适合醉酒后头疼欲裂的肖战。只不过要是再有块栗子糕就好了,真想念红云的手艺,肖战吹开热气喝了小口,一般,但能吃的进去。


  “高杰呢,他怎么说。”


  “几鞭子下去吐了个干净,和贺青酒肉来往,透露多不少军中机要。”


  “贺家有自己的兵甲,和戍边大营确实不用太密切,再说他们在城内,河州大营虽然掌管州衙府兵,到底没有知府大令不得擅自离营进城,城内一家独大,贺青用不着倚仗他们。”


  “殿下是想用大营里的军士?”


  闻言,肖战沉默片刻,然后点点头,把喝了一半粥的碗放下说道。


  “没错,秦将军怨气极重,也该让他们发泄发泄,对了,先把高杰和供词一并交给他,河州大营到底是军营,能不要咱们出手就尽量不要,虽说我是黜陟使,真要提点军务,也得有人服啊。”


  说完,肖战简单活动了下筋骨,半碗粥喝进去总算缓过来些,他坐回到桌前开始翻看没看完的贺家府邸绘图,沈舟得到命令去执行,关上厢房门的一刻,他意味深长的朝着忙碌的肖战看了眼,然后离开了。


  明面上,这些府邸布局完全没有问题,以夜枭的能力,肖战不怀疑他们会搞错房间,那么该有的暗房又会在哪里,贺家藏有大量的兵甲,夜枭探查数日都没发觉,可见藏匿之深。如果明面没有问题,唯一的可能就是贺家的暗房修在地下。想到这里,肖战觉得有必要去趟河州府衙,那里存放着当地县志和水文地理,他需要精通这方面的人分析,这样才能大概弄清贺家府邸地下,可以挖掘多深多广。


  正如肖战所料,没过一会儿,外面便传来嘈杂声,他把绘图叠放收好,附逆的十几名军士都抓住了,河州大营算有个了结。啪,房门又被重重推开,秦广迈着方步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,看见肖战起身,抱拳单膝跪在地上,汉子中气十足,光从声音肖战就能感觉到他是一员猛将。


  “李大人,末将监察不严,导致军中出现与外人勾结的混账,泄漏军中机密,还请大人责罚。”


  “秦将军起身,你也是被小人蒙蔽,怪不得你。”


  肖战赶紧将他扶起来,官方客套话刚走一个过场,秦广便叫骂起来。


  “高杰那孙子,明知道咱们不受河州那帮老儿待见,还与他们沆瀣一气吃里扒外,落在某手里,某砍了他!”


  “人还没杀吧?”


  就知道粗人,做事急躁,肖战听的暗觉不好,他要留着人指认贺家,不过好在秦广为人粗归粗,但粗中有细,听见肖战这么问,回道。


  “打了二十军棍扔在牢房里,真便宜他了!”


  没杀那就好。


  “既然这样,本官还有一事想请将军帮忙。”


  “大人请讲。”


  此刻沈舟办完事回来,手里多了个小木盒,肖战一眼便瞧见了,那是夜枭往来通讯专用的,看来是王一博有什么事情要交代。肖战眼神示意沈舟他明白,随即加快语速对秦广说道。


  “实不相瞒,秦将军,本官此次前来一为差查吏治,二还是为了贺家勾结敌国细作。”


  “哦?”


  此话一出,秦广眉毛瞬间拧了起来,有人胆敢在戍边大军眼皮子底下当叛贼,是真拿他们当无用的废人吗。


  “根据密报,贺家府邸有些不该有的东西,事关朝廷兵部机密,还请秦将军带兵,协助本官查抄贺家。”


  “好!但凭李大人差遣。”


  有了这个承诺,肖战满意的点点头,贺家势力庞杂,光靠自己带的一百多护卫队根本不顶用,夜枭武功高强能混入其中,但万一贺家兵甲众多,让一人逃出生天都是不必要的麻烦。借助河州大营的力量是再好不过,到时候将贺府死死围住,城门一堵,量他三头六臂都别想离开河州。再者说,这帮军营里的戍边军士将领,平日没少受河州官吏冷眼克扣,如此好的机会让他们泄愤,不怕他们不尽心办事。


  暂时要求秦广保密,肖战把人送走,密信等会儿再看,现在他要先一步赶回河州会见知府,出兵清缴选在晚上等人入睡,他还有三个时辰,得抓紧弄明白贺家府邸地下规模。


  翻身上马,肖战和沈舟二人一前一后飞驰离营,阳光穿过树林,斑驳的光线在他后背上变换着色泽,沈舟盯着肖战的目光愈发深邃起来。他还记得他醉酒睡梦中,下意识在床榻上摸索,直到寻到枕头靠在上面,才安心睡去的模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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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统领之前看不起肖后,圆觉寺圣旨那段改观,后面逐渐被吸引

小声,脸真的太好看了

肖后会离宫一段时间

姐姐确实是细作

下一章

继续事业  


ps,被p了9次,我一遍遍拆碎了试出来哪个字有问题

是(绣花,还有缝衣)去掉【,还有】组成的词

救命啊,有什么大病?还让不让人说话了?  
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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